第73章 償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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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3章 償還
今年過年人很齊，年後，肇年啟程回了寧臨。
四月，萬物覆蘇，天氣轉暖，宋繁因終於不用再小心著涼風寒，可以隨便出去玩了。
周倚霄的生辰要到了，宋繁因想給準備禮物，可周倚霄又什麽都不缺。
“我想出去一趟。”宋繁因對周倚霄道“不要你陪。”
周倚霄略微猜到他想幹什麽“那我叫人跟你去。”
“六哥陪我就行。”
“把廖沈也帶上。”
“啊？”宋繁因知道周倚霄是不放心他自己出門，雖然他現在是沒有武功，但出門逛個街也沒什麽事吧，還用帶兩個人嗎？
“讓他幫你們拿東西，看上什麽就買，不用給我省錢。”
宋繁因開心的從周倚霄手裏接過銀票“嗯。”
“我可不跟你倆耗了，我這老腰要折了。”廖沈爬到一邊的椅子上四仰八叉的坐在那，跟宋繁因和唐堯做了一上午的點心，一直站著，廖沈整個人都瘋了“非得自己做嗎，我看買現成的就挺香。”
“那怎麽一樣。”唐堯道。
宋繁因像不知疲憊似的邊學邊做，一上午過去了，還在反覆嘗試著做他那個什麽糕。
唐堯看了看時間“小因餓了嗎？先吃飯吧，下午再弄。”
“也好。”
三人就在佟記點了飯菜和茶點，廖沈人麻了，嘴也不挑了，菜一上就開始往嘴裏塞。
“你們下午還要弄啊，我看你們現在做的就挺好了。”廖沈哭喪著臉指著旁邊桌上沒有拿去蒸的點心“那小兔子捏的多傳神了都，畫個眼睛沒準從桌上跳下去跑了。”
“但是不太好吃，有的太硬，有的太綿…”宋繁因苦惱道。
唐堯“除了糕點呢，還想準備些什麽？”
“沒有想出來。”宋繁因嘆氣看向唐堯“六哥有沒有什麽好主意？”
唐堯轉頭問廖沈“莊主喜歡什麽？”
廖沈一楞“我怎麽知道他喜歡什麽，我又不喜歡他。”
“...”唐堯想打開他的腦袋看看裏面裝的是不是草“你不是他最好的兄弟嗎，都不知道他喜歡什麽？”
廖沈摟上唐堯的肩膀“我想到了，他喜歡小因啊，小因把自己洗幹凈，往床上一躺就行了，點心都省了。”
唐堯掙開他“正經點。”
“他…”廖沈回憶了一下“武功不喜歡，琴棋書畫也不怎麽感興趣，反正他幹得好那些他都不喜歡，現在細一想，他好像有些叛逆啊。”
“三哥知不知道每年過年的煙火都是在哪訂的？我想…讓他們幫我做幾個圖案。”
“知道啊，一會兒帶你們去。”只要不做這個倒黴的點心，現在讓廖沈幹什麽他都會去。
“你要的那些材料已經準備齊了。”唐堯告訴宋繁因。
“真的？太好了！”宋繁因想給周倚霄做一把折扇，只是要達到他想要的那種性能，承景山莊專門制作武器的大師說還得有幾種稀有的材料，宋繁因本來還以為湊不齊了“六哥好厲害，什麽都有辦法。”
廖沈“你要送他什麽啊，還得現做？”
“扇子。”
唐堯“我已經把東西交給韓師傅了，他說月底來得及。”
韓埕是承景山莊專門負責做暗器的師傅，廖沈詫異“你這是要做扇子還是做兵器啊？那這不是都準備好了麽，你還愁什麽吶？”
唐堯笑了笑“小因一向都是能準備多少就準備多少。”
“？”廖沈驚了，哈？還有這麽送禮的“周倚霄居然沒有跟我炫耀過，意外。”
“因為我沒有拿給過他。”
廖沈徹底懵了“不懂你們小朋友談情說愛。”
其實也沒什麽特殊的理由，就是宋繁因擔心周倚霄不喜歡，周倚霄以前那麽討厭他，怎麽會收他的禮物呢。
這兩年亂七八糟的事又太多，沒機會準備，唐堯生辰時，周倚霄還揶揄宋繁因說以為他不知道他的生辰。
韓埕讓人把做好的扇子拿給宋繁因時，宋繁因打開看了一眼，做工精致又漂亮，他還試了一下，刀真的劃不破，宋繁因滿意的收了起來。
周倚霄生辰當天，宋繁因拉他出門，說要去取一樣東西。
到了地方周倚霄看到居然是家成衣店“衣服？給我的嗎？怎麽到外面來做？”
“不是。”宋繁因搖頭“是我的。”
周倚霄歪頭看他，什麽情況？
老板把宋繁因定制的衣服拿來給他，周倚霄看了才明白，宋繁因之所以不讓承景山莊的人自己做是因為他定的是一套女裝！
“客人檢查過沒有問題的話，我叫人送到府上？”老板道。
“好的，謝謝您。”
“應該的，說起來，小店開了這麽久，還是頭一次遇見這種身量的姑娘，個子可真高。”
宋繁因難以抑制的臉紅“妹妹自小生的就比旁人高一些。”
“你…你之前不是說想看…”宋繁因聲音低到不能再低，周倚霄甚至是靠讀唇語來看明白他說的什麽。
周倚霄沒想到他隨口一說，宋繁因竟然還記在了心上。
“你去隔壁坐一下，我去把點心拿過來。”宋繁因對周倚霄道。
周倚霄不太喜歡吃甜的，宋繁因最後決定做冰豆糕，在師傅的指導下，從挑豆子到給豆子去皮過篩打磨，炒制蒸熟壓型，全都是他自己做的，冷藏一晚，今天正好可以吃。
佟記離得不遠，就在街角，周倚霄點了宋繁因喜歡的茶和幾樣小菜，在這邊等他，結果等來等去，卻等到了佟記的夥計火燒火燎的跑過來找他“周莊主，宋公子被人給抓走了！”
“！”周倚霄心一沈“往哪邊去了？”
“東邊，那人會武功，我們追不上。”
根據夥計的描述，周倚霄已經判斷出了來人的身份，是他大意了，畢方之前沒有出現過第二回，沒想到居然會發生這樣的情況。
畢方沒有想帶著宋繁因逃走，一直在城外等周倚霄。
“你放了他，我和你談。”
畢方哼笑“莊主，你在我和開玩笑嗎？手裏不拿著個人質，我還敢和你談嗎？”
“別亂來，你想要什麽，我都可以滿足你。”周倚霄的別亂來是說給宋繁因聽的。
畢方顯然沒想傷人，周倚霄現在最怕的是宋繁因妄動內力，造成難以估計的後果。
畢方扔給周倚霄一個小瓷瓶“莊主，你當年想要我們的命，我只要你一雙眼睛，不過分吧。”
“不行！”宋繁因大喊“周倚霄，別聽他的。”
周倚霄挑眉，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。
畢方並不意外，對宋繁因道“你看，你還擔心他，堂堂承景山莊莊主，怎麽會管我們這些人的死活，我們在他眼裏連草芥都不如。”
“我信不過你，我喝了，你不放人怎麽辦？”周倚霄哼笑“跟我來這套？”
畢方架在宋繁因脖子上的劍緊了幾分，宋繁因的頸間立刻出現一道血線“你當然可以不信，我想殺他，也就是一瞬間的事兒，或許我真的不會放過他，那你要不要賭？”
“住手！”周倚霄盯著畢方的眼睛“你如果食言，我保證你絕對走不出豐城半步。”
“那是自然，我相信莊主有這個本事。”
“周倚霄！”宋繁因聲音顫栗道“別！別聽他的，求你了…”
畢方有一句話說的很對，他可能只是在耍花招兒，即使周倚霄就範，他也未必會放了宋繁因，但周倚霄不敢賭，他不得不聽從他的安排，來換一個可能。
如果說放在以前，他可能會冒險，硬從畢方手裏把宋繁因搶過來，但現在不行，宋繁因經不起再受一點傷。
宋繁因“不要！”
畢方沒想到周倚霄真的肯照他說的作，一瞬間竟有些晃神，他當年的護衛長告訴了他真相，只是他不相信，他想親眼看看，周倚霄到底是不是他們說的那樣，沒想到他居然真的為了宋繁因踩進圈套。
他知道宋繁因和周倚霄關系匪淺，歷任莊主和自己的近身護衛都不簡單，周倚霄的父親不知玩過多少人。
畢方相當意外也震驚，周倚霄竟然真的就和他想的不一樣，那當年…當年的事，說不定也是真的，他真的沒有打算犧牲他們？
宋繁因撲到周倚霄面前，周倚霄用最後一絲清明朝他伸出手把宋繁因抱進懷裏。
“周倚霄…周倚霄你看看我，你看看我！”
“寶貝，別怕，沒事了。”周倚霄對宋繁因笑了笑“可惜還沒有看到你給我準備的禮物呢。”
宋繁因幾近崩潰，手握上周倚霄腰間的佩劍，回頭狠狠叮囑畢方。
周倚霄感受到了他的動作“因因！不許去！”
宋繁因已經完全聽不進任何話，他現在眼裏只有那個害周倚霄變成這樣的人，兩次，周倚霄都沒有殺他，而這換來了什麽？！
宋繁因最後悔的就是在一開始被他挾持時，沒有直接解決了他，他以為周倚霄會像以前一樣有辦法，早知如此…早知如此，他就不該等到現在！
劍氣到面前時，畢方才反應過來後退，可他根本不是宋繁因的對手，堪堪兩招就敗下陣來，被宋繁因一刺穿了腹部點住穴道“我不殺你，如果他治不好，還要拿你的眼睛換給他，等他好了，我要你拿命償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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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過年人很齊，年後，肇年啟程回了寧臨。
四月，萬物覆蘇，天氣轉暖，宋繁因終於不用再小心著涼風寒，可以隨便出去玩了。
周倚霄的生辰要到了，宋繁因想給準備禮物，可周倚霄又什麽都不缺。
“我想出去一趟。”宋繁因對周倚霄道“不要你陪。”
周倚霄略微猜到他想幹什麽“那我叫人跟你去。”
“六哥陪我就行。”
“把廖沈也帶上。”
“啊？”宋繁因知道周倚霄是不放心他自己出門，雖然他現在是沒有武功，但出門逛個街也沒什麽事吧，還用帶兩個人嗎？
“讓他幫你們拿東西，看上什麽就買，不用給我省錢。”
宋繁因開心的從周倚霄手裏接過銀票“嗯。”
“我可不跟你倆耗了，我這老腰要折了。”廖沈爬到一邊的椅子上四仰八叉的坐在那，跟宋繁因和唐堯做了一上午的點心，一直站著，廖沈整個人都瘋了“非得自己做嗎，我看買現成的就挺香。”
“那怎麽一樣。”唐堯道。
宋繁因像不知疲憊似的邊學邊做，一上午過去了，還在反覆嘗試著做他那個什麽糕。
唐堯看了看時間“小因餓了嗎？先吃飯吧，下午再弄。”
“也好。”
三人就在佟記點了飯菜和茶點，廖沈人麻了，嘴也不挑了，菜一上就開始往嘴裏塞。
“你們下午還要弄啊，我看你們現在做的就挺好了。”廖沈哭喪著臉指著旁邊桌上沒有拿去蒸的點心“那小兔子捏的多傳神了都，畫個眼睛沒準從桌上跳下去跑了。”
“但是不太好吃，有的太硬，有的太綿…”宋繁因苦惱道。
唐堯“除了糕點呢，還想準備些什麽？”
“沒有想出來。”宋繁因嘆氣看向唐堯“六哥有沒有什麽好主意？”
唐堯轉頭問廖沈“莊主喜歡什麽？”
廖沈一楞“我怎麽知道他喜歡什麽，我又不喜歡他。”
“...”唐堯想打開他的腦袋看看裏面裝的是不是草“你不是他最好的兄弟嗎，都不知道他喜歡什麽？”
廖沈摟上唐堯的肩膀“我想到了，他喜歡小因啊，小因把自己洗幹凈，往床上一躺就行了，點心都省了。”
唐堯掙開他“正經點。”
“他…”廖沈回憶了一下“武功不喜歡，琴棋書畫也不怎麽感興趣，反正他幹得好那些他都不喜歡，現在細一想，他好像有些叛逆啊。”
“三哥知不知道每年過年的煙火都是在哪訂的？我想…讓他們幫我做幾個圖案。”
“知道啊，一會兒帶你們去。”只要不做這個倒黴的點心，現在讓廖沈幹什麽他都會去。
“你要的那些材料已經準備齊了。”唐堯告訴宋繁因。
“真的？太好了！”宋繁因想給周倚霄做一把折扇，只是要達到他想要的那種性能，承景山莊專門制作武器的大師說還得有幾種稀有的材料，宋繁因本來還以為湊不齊了“六哥好厲害，什麽都有辦法。”
廖沈“你要送他什麽啊，還得現做？”
“扇子。”
唐堯“我已經把東西交給韓師傅了，他說月底來得及。”
韓埕是承景山莊專門負責做暗器的師傅，廖沈詫異“你這是要做扇子還是做兵器啊？那這不是都準備好了麽，你還愁什麽吶？”
唐堯笑了笑“小因一向都是能準備多少就準備多少。”
“？”廖沈驚了，哈？還有這麽送禮的“周倚霄居然沒有跟我炫耀過，意外。”
“因為我沒有拿給過他。”
廖沈徹底懵了“不懂你們小朋友談情說愛。”
其實也沒什麽特殊的理由，就是宋繁因擔心周倚霄不喜歡，周倚霄以前那麽討厭他，怎麽會收他的禮物呢。
這兩年亂七八糟的事又太多，沒機會準備，唐堯生辰時，周倚霄還揶揄宋繁因說以為他不知道他的生辰。
韓埕讓人把做好的扇子拿給宋繁因時，宋繁因打開看了一眼，做工精致又漂亮，他還試了一下，刀真的劃不破，宋繁因滿意的收了起來。
周倚霄生辰當天，宋繁因拉他出門，說要去取一樣東西。
到了地方周倚霄看到居然是家成衣店“衣服？給我的嗎？怎麽到外面來做？”
“不是。”宋繁因搖頭“是我的。”
周倚霄歪頭看他，什麽情況？
老板把宋繁因定制的衣服拿來給他，周倚霄看了才明白，宋繁因之所以不讓承景山莊的人自己做是因為他定的是一套女裝！
“客人檢查過沒有問題的話，我叫人送到府上？”老板道。
“好的，謝謝您。”
“應該的，說起來，小店開了這麽久，還是頭一次遇見這種身量的姑娘，個子可真高。”
宋繁因難以抑制的臉紅“妹妹自小生的就比旁人高一些。”
“你…你之前不是說想看…”宋繁因聲音低到不能再低，周倚霄甚至是靠讀唇語來看明白他說的什麽。
周倚霄沒想到他隨口一說，宋繁因竟然還記在了心上。
“你去隔壁坐一下，我去把點心拿過來。”宋繁因對周倚霄道。
周倚霄不太喜歡吃甜的，宋繁因最後決定做冰豆糕，在師傅的指導下，從挑豆子到給豆子去皮過篩打磨，炒制蒸熟壓型，全都是他自己做的，冷藏一晚，今天正好可以吃。
佟記離得不遠，就在街角，周倚霄點了宋繁因喜歡的茶和幾樣小菜，在這邊等他，結果等來等去，卻等到了佟記的夥計火燒火燎的跑過來找他“周莊主，宋公子被人給抓走了！”
“！”周倚霄心一沈“往哪邊去了？”
“東邊，那人會武功，我們追不上。”
根據夥計的描述，周倚霄已經判斷出了來人的身份，是他大意了，畢方之前沒有出現過第二回，沒想到居然會發生這樣的情況。
畢方沒有想帶著宋繁因逃走，一直在城外等周倚霄。
“你放了他，我和你談。”
畢方哼笑“莊主，你在我和開玩笑嗎？手裏不拿著個人質，我還敢和你談嗎？”
“別亂來，你想要什麽，我都可以滿足你。”周倚霄的別亂來是說給宋繁因聽的。
畢方顯然沒想傷人，周倚霄現在最怕的是宋繁因妄動內力，造成難以估計的後果。
畢方扔給周倚霄一個小瓷瓶“莊主，你當年想要我們的命，我只要你一雙眼睛，不過分吧。”
“不行！”宋繁因大喊“周倚霄，別聽他的。”
周倚霄挑眉，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。
畢方並不意外，對宋繁因道“你看，你還擔心他，堂堂承景山莊莊主，怎麽會管我們這些人的死活，我們在他眼裏連草芥都不如。”
“我信不過你，我喝了，你不放人怎麽辦？”周倚霄哼笑“跟我來這套？”
畢方架在宋繁因脖子上的劍緊了幾分，宋繁因的頸間立刻出現一道血線“你當然可以不信，我想殺他，也就是一瞬間的事兒，或許我真的不會放過他，那你要不要賭？”
“住手！”周倚霄盯著畢方的眼睛“你如果食言，我保證你絕對走不出豐城半步。”
“那是自然，我相信莊主有這個本事。”
“周倚霄！”宋繁因聲音顫栗道“別！別聽他的，求你了…”
畢方有一句話說的很對，他可能只是在耍花招兒，即使周倚霄就範，他也未必會放了宋繁因，但周倚霄不敢賭，他不得不聽從他的安排，來換一個可能。
如果說放在以前，他可能會冒險，硬從畢方手裏把宋繁因搶過來，但現在不行，宋繁因經不起再受一點傷。
宋繁因“不要！”
畢方沒想到周倚霄真的肯照他說的作，一瞬間竟有些晃神，他當年的護衛長告訴了他真相，只是他不相信，他想親眼看看，周倚霄到底是不是他們說的那樣，沒想到他居然真的為了宋繁因踩進圈套。
他知道宋繁因和周倚霄關系匪淺，歷任莊主和自己的近身護衛都不簡單，周倚霄的父親不知玩過多少人。
畢方相當意外也震驚，周倚霄竟然真的就和他想的不一樣，那當年…當年的事，說不定也是真的，他真的沒有打算犧牲他們？
宋繁因撲到周倚霄面前，周倚霄用最後一絲清明朝他伸出手把宋繁因抱進懷裏。
“周倚霄…周倚霄你看看我，你看看我！”
“寶貝，別怕，沒事了。”周倚霄對宋繁因笑了笑“可惜還沒有看到你給我準備的禮物呢。”
宋繁因幾近崩潰，手握上周倚霄腰間的佩劍，回頭狠狠叮囑畢方。
周倚霄感受到了他的動作“因因！不許去！”
宋繁因已經完全聽不進任何話，他現在眼裏只有那個害周倚霄變成這樣的人，兩次，周倚霄都沒有殺他，而這換來了什麽？！
宋繁因最後悔的就是在一開始被他挾持時，沒有直接解決了他，他以為周倚霄會像以前一樣有辦法，早知如此…早知如此，他就不該等到現在！
劍氣到面前時，畢方才反應過來後退，可他根本不是宋繁因的對手，堪堪兩招就敗下陣來，被宋繁因一刺穿了腹部點住穴道“我不殺你，如果他治不好，還要拿你的眼睛換給他，等他好了，我要你拿命償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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